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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憶六四  

「六四」發生那年我大概8歲,從回憶裡去想,以及算一算,應該是國小二年級。

確實知道「六四」是從臺灣的老三台電視新聞,這點在今天想起來倒是不可思議,我還記得電視還有長時間的專題報導,媒體在廣場外圍的現場連線,以及那首「歷史的傷口」。

不論是那個時候或是現在,我可能都沒真正認識到這個歷史事件的重要性。有人說,如果軍方沒有動武,中南海能和學生協議,歷史會改寫,民主在中國會真正的開始。是不是真的是這樣,我不知道。現在,隔著一道海峽,我看著這件事情似乎像是隔著一層水霧,對於生在臺灣的我,就連臺灣的政治和新聞有時也霧裡看花,憑什麼去關心遠在千里之外,還是發生在二十年前的一場血案?

 

我想起賭神II裡消遣吾爾開希的一個玩笑:高進在船上看到吾爾開希的簽名,問道為什麼簽得這麼難看,人家答道,因為他是用左手簽的。右手呢?右手拿著刀架在船長的脖子上。或許是因為吾爾開希這「民運人士」還活得很好,這部港臺合資的電影才敢這麼的消遣。事實上這電影不止消遣了天安門,也消遣了千島湖,消遣了中國、香港和臺灣這三地,時而連橫時而合縱的關係。

 

故事裡,賭神不能承認自己是賭神,吾爾開希還得要在船板上簽名才能被消遣。歷史的必然以滑稽的眼光來看,像是一場豪賭。想起這電影裡還有一個「張寶成」,中國最偉大的魔術師,讓人誤信他具有超能力。但結局告訴我們,「張寶成」並不是真的可以把賭桌上底牌不見,只是賭神靠著種種的演技和好運氣讓對方信以為真,靠著一場賭局報仇雪恨。

而二十年前發生在天安門的那場屠殺,沒有任何一個「張寶成」能把它變不見,那時有群用生命去做賭注的主角,趨使他們去賭的並不是仇恨或報復,而是對於良善的追求。

這個追求最後受到什麼對待,穩贏的莊家如何聯合對手出千,我想在此不用贅言。

我還記得民主女神號環遊世界之後,最後停在臺灣,在臺灣被拆成零件,那船頭的女神像不知所終。我也還記得土城老家裡有一本「天安門一九八九」,裡面有張照片,有人用紅色塗在牆上寫著「這不是漆」,我也還記得在全球轉播下,那個站在一列坦克前的學生。

 

無論如何,因為我還記得。儘管在很多意義上看來,我並不在「現場」,或缺乏一個經歷「現場」的意識,儘管在過去的好多年我都未曾認真的想起「六四」。

但今天,我選擇去紀念,一群真實存在,為他們的信念而活的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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