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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學期的結束,在以前代表的是一段輕鬆假期的開始,然而此時的我卻感嘆時光的易逝。

研究生的生活在某些方面比起大學時期輕鬆,沒有排程得滿滿足以壓死人的期末考試,課表的密度比起大學時期搶修學分的窘況真是好上太多;但彈性和自由也代表著一種責任感和成熟度的檢測,尤其是當身為一個研究生,可以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排給自己利用的時候。

但現在似乎做任何娛樂時都帶有些許的罪惡感,因為進入研究所的選擇在相當程度上都是一種自發性的行動。

某些社會眼光視我們為工作就業的逃兵,已經畢了業進入職場的同儕,都已經到了可以懷念學生時代的地步,但我們卻還奢侈的呼吸著校園的空氣,享有如同學生特權一般的單純,有權利把社會的現實擋在校門之外。

此時,還停留在校園時光的我,對這種事實有著愈來愈沈重的看法。

不論在結束了大學生活後,進入了研究所還是職場,那種無憂的學生地位實際上早就一去不復返;即使你還是在校園裡享受著教授的指導,每天如同大學時代一般的只管吸收知識,能夠不把電視上和報紙上的現實認真的當作一回事;但我已經知道研究生的生活事實上和職場的工作者是背負著同份量的責任。

這和他人的眼光無關,而是因為發覺自己到了必須思考「自己有何生產能力」之問題的這個時刻。

研究生的生產能力到底在哪兒?

是來自於對一篇論文的投入和撰寫,還是來自於思考能力和解決問題能力的培養?

把學校的研究生視為公司的員工的話,一個研究生的地位實際上是和外邊的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差不多的,一樣是很資本主義的,壓榨式的,利益交換的;然後我更進一步的發現,這一切在早在我無憂的大學時代就開始了,只是那時自己沒有能力看出來罷了。

唯一的差別是,研究生的身份和校園的情境很容易造成一種危險的錯覺:

以為自己還受到保護,以為自己可以逃離某些責任,甚至以為自己還有寬闊的犯錯空間。

以一個研究生的身份來說,即使能在自己的研究裡發揮自己的生產力,但最終也有可能只為成一種時間上的被壓榨和意識上的自我滿足。

若沈浸在這份錯覺裡了,現實還是會隨著時間悄悄的伸到你的意識裡,伸到你的生活裡來;因為至多三或四年,你還是會赤裸裸的迎向另一個階段,然後面對著眾多比你年輕但戰鬥力卻可能比你高出更多的敵人。


而這似乎也預告了,當我離開校園的那天,我必須要鼓起更大的勇氣和更有效的行動力來營造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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